伊莱的眉尖微微拧起,先说:“你这是在做无用功。”停下片刻,又说,“大卫走了以后,我去了一趟他的组长的家。那个雄虫的生活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也不对,他是瑞斯‘失踪’的那段时间才搬进现在的房子的。那可是达林顿上房价最高的一块区域,哪怕是雄虫,也不是全都能进去。”
虽然即便是最底层的雄虫,依然保有对雌虫的所有权利。但是,如果把雌虫们彻底分隔开,雄虫们之间就会出现阶级、地位的划分了。说到底,住在克鲁姆最高处的雄虫始终只有一只。
尤里乌斯轻声说:“的确,这是一项很困难的工作。非常消耗精力,而且有很大可能没有任何用处。”
伊莱安静下来。过了会儿,说:“但也许是有价值的。”
尤里乌斯唇角勾了勾:“对。”
伊莱说:“看来我在这里的停留时间要增加了。”
尤里乌斯反问:“难道你想走吗?——不可以。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呢。”
伊莱勾着唇角笑了笑。在与尤里乌斯的对话里,他身上那种沉闷压抑的气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散漫,甚至有几分吊儿郎当。
他说:“那实在太简单了。我打算买张从达林顿离开的船票。从这里走掉之后,隔三差五地再买一张……作为一个觉醒了旅行爱好的雄虫,所有坐标会不断更新。达林顿上当然找不到我的影子,我的伴侣也可以时不时地出门去找我。”
尤里乌斯想了想,说:“听起来并不是万无一失。”
伊莱说:“知足吧,亲爱的。我倒是想像温迪那样,直接让那家伙躺在疗养院的床上。”下巴朝段升抬起一些,“可你不让,就也只能这么凑合了。”
温迪?段升的耳朵捕捉到这个名字。他很快想起来了,对方是天门星上那个受害雄虫。
他过去只知道尤里乌斯重伤了对方。关于疗养院的消息,还是第一次听说。
尤里乌斯:“也对。”他当初留下对方的性命,也有这方面考虑。雄主意外死亡,雌虫们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相反,如果温迪还活着,只是动弹不得,再也没办法伤害任何一个雌虫。他的雌侍们,接下来的日子会安全很多。
“六十五。减去今天那个,是六十四。”伊莱计划起他今后一段时间的行程,还不忘拿起神奇圆片,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两位先生,可否让瑞斯联系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