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不愿意放弃。没办法,三十来个雄虫在同样的时间报警, 压在警方肩头的担子实在太重了。他们必须做出一定的回应,而尤里乌斯作为温迪案时就被怀疑过的对象,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可是, 温迪案的时候,天门星警方就完全没有抓住尤里乌斯的小辫子。到这会儿, 情况当然也是一样的。
警方只好告诉尤里乌斯, 他们已经搜集了一些痕迹证据。之后一有消息, 就会通知他。
尤里乌斯礼貌地道谢。出面的警雌看看他, 张开嘴巴, 还想问一句:话说回来,你的雄虫呢?
他们当然已经调查过了。就在昨天,段升离开了达林顿。理由是外出游玩,正常地去了港口, 现在应该还在航行途中。不过, 一个雄虫孤身离家,原本就是奇怪的事。
如果尤里乌斯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或许能够成为一个突破口。
警雌是这么想的。在他思索的时候, 尤里乌斯也微笑着看他。两边视线对在一起, 警雌悚然发觉, 尤里乌斯好像已经意识到他要问什么, 并且准备好怎么回答!
怎么会?警雌有点凌乱,同时想到,也许一切真的是误会。尤里乌斯只是在一个很不巧的时间出现在天门星,可他的行程是由一名雄虫少将安排的,完全合情合理。难道要他们怀疑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加文吗?不可能。
他们在浪费时间。思绪转到这里的时候,雄虫的耳机里传来几声响动。
尤里乌斯只见到警雌面色从惊讶,到坚定。最后,对方告诉自己:“那我就先走了。”
走了?
尤里乌斯眼皮跳了一下,面色不动,微笑着说:“好,辛苦你们。”
警雌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从尤里乌斯家走出。
尤里乌斯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在警雌出门的瞬间,眉尖轻轻拢起。
他看到警雌一手放在耳朵上,这是一个确认耳机内声响的姿势。是有什么新的案子发生吗?毕竟,依照前面的经验,无论是警方还是军方,都不可能捕捉到伊莱离开的痕迹。而他们又的确是雌虫们失踪的原因,警方应该也很难找到另一个可以担责的对象了。
尤里乌斯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