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乌斯略有烦躁。好在很快, 他听到了外间传来的声响。
他霍然起身, 又意识到自己面对“一项普通工作”,不应该表现出任何特殊情绪。
尤里乌斯用了三秒时间整理表情,这才从办公室离开。
他甚至不用敲门。在他抵达的时候,加文那边的门并没有关。几个雌虫环绕在加文身边, 没有一张是熟悉面孔。
尤里乌斯已经习惯了。作为下属, 他从未探究过上司的家庭问题。比如,加文到底迎娶了多少雌侍。
和之前一样,他把所有文件拿给加文, 再用一种平静到有些无聊的语气和对方汇报情况。果不其然, 加文听到一半儿, 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说:“行了,怎么总是这么多事?”
尤里乌斯一顿。他正要再开口,已经有加文身侧的雌虫说:“雄主总要处理这么多工作吗?真是太辛苦了。”
还有雌虫说:“今天晚上,一定要……”嗯,这句话尤里乌斯没仔细听。
加文的情绪被安抚了。他摸了一把旁边雌虫的面孔——很顺手,对方是跪在地上的——这才拿出笔,要给尤里乌斯签字。
尤里乌斯的目光先是落在他的手上,随后又挪开。他再度提醒自己,不要表现得太特殊。
原本担心加文再挑出天门星来特别询问,但这次,加文没有翻开任何一则文件。他大约只花了五分钟时间,就结束了自己的所有任务。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加文询问。
尤里乌斯回答:“是的,少将。”
加文笑了。他重新站起身,身侧的雌虫们也一样起身。尤里乌斯这才发现,原来刚刚在办公桌下的雌虫竟然还不止一个。
他克制地挪开目光。加文有点遗憾地看他,到底摇摇头,走了。
这会儿是下午五点。等到加文彻底从楼道拐角消失,尤里乌斯低头,开始订飞船票。
他选择了最近的一班,恰好是两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