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梅兄又有什么打算?”
梅映寒说:“我想再留一段时日。倘若真有什么隐患,你我就又这样离去了,徐家村,还有周围几个村子,可能还要有问题。”
白争流想了想,到底说:“我觉得不会。”
梅映寒:“哦?”
白争流心道:在黑影现形之后,自己模模糊糊间,是有感觉到某种东西从黑影身上淡去。
但这话说来玄之又玄。所以,他给梅映寒的说法是:“我后来再想,那黑影不一定是被人掷来。毕竟,不只是你我,另有护卫们,捕快们,加上徐家村的村民们……真闹出这么大阵势,怎么会一点儿痕迹都不留?真能做到毫无痕迹,又何必在这么一个小小村落耽搁?”
梅映寒说:“这话也对。可只怕另有阴谋。”
白争流眨眨眼:“真有阴谋,傅铭都在这儿了,能不冲着他去?”
梅映寒:“这……也有道理。”神色轻松一些,“白兄,你可是有什么猜测?”
白争流:“你我此前总往幻术方面想,却不曾考虑,也许出问题的不是我们,而是黑影本身。”
梅映寒沉思,白争流的思路则越来越顺。对啊,比起“我们这么多人同时中招”,是不是“问题只在黑影一个身上”更有逻辑?
“譬如,”他说,“那其实是山中某种异兽。说到底,你我从未见过那玩意儿真容。许是中了什么毒,才溃烂到那种的地步。至于前面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没了的事儿,我虽未想出结果,却觉得,至少当日和你我交手的,与后来那个,是同一种东西。既如此,那玩意儿是明明白白死了,又何必再有担忧。”
梅映寒听到这里,释然:“这样最好。”
白争流提议:“你再回天山时,也可以去找你师父问问。前辈见多识广,兴许能给出答案。”
梅映寒郑重点头,说:“好。”一顿,无奈地笑一笑,“邈邈听了,大约也要高兴。这几天,我总想着黑影,都没空陪他了,实在不该。”
话题被他饶了过来,也是恰好。白争流看着身侧剑客,问他:“说来,梅兄——”
梅映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