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寒微笑一下, 说:“许是因为他们带我去的‘起点’更近。”
白争流接受了这个解释。他与剑客分明是心有灵犀,第一时间想到同样的位置。两人的轻功也不相上下,那能决定速度的, 也就只有与目的地之间的距离。
他没有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而是侧头朝身边看去, 说:“那天晚上只顾着看天上风景, 如今看,这山野景色原先就颇壮丽。”
梅映寒说:“正是——争流,你我如今是回门派中吗?”
白争流“咦”了声,说:“这样早?”
梅映寒略有困惑地看他,眼神像是在说:可咱们不是已经完成目标了吗?为什么不回呢。
白争流说:“婚礼婚礼,自然是要到昏时才办。如今还有数个时辰呢,怎么这样急?”
梅映寒低声说:“我想与你拜堂成婚。”
这话太简单,又太直白,听得白争流耳朵一瞬间热起。
他想佯装若无其事,转念一想,心上人就在身边,自己装给谁看?不过,难道真的要早早回去,早早入洞房吗。
想到最后那句话,白争流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巴。他自己都意外,期许之余,自己竟然也浮出些许对夜晚的忐忑。
他说:“师弟、师妹们定要起哄的。”
“……”梅映寒不说话,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白争流被看得心跳不止,灵机一动:“不如,咱们现在来拜?”
梅映寒:“现在?”
白争流:“是呀。咱们——”这块儿有天地,有他们这对即将成婚的郎君,唯独缺了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