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容礼脑海之中冒出无数种不妙猜测。他深吸一口气,将其压下去,却是没听老婆婆的话音,将人一把背起。
老婆婆在他背上叹气:“幺儿,你管我做什么?我一个老婆子,原本也活不了几天啦。”
容礼心头的难受更多了一重,口中说:“我记得那边有个诊所,先带您去看看。”说着,明显感觉老婆婆呼吸紧绷起来。容礼咬了下下唇,说:“没事,我有钱。”
只是钱并不多。
所以容礼视线挪向正在地上抽搐,不甘地望着自己的袭击者。
他眼神微微明亮,随即遗憾地想:这么一来,检查人员恐怕彻底来不了了——无所谓,老人的伤情比较重要。
几分钟后,容礼拿着从洗劫者口袋里搜刮出的散碎钞票,背着老人走远。
他低声与老人讲话,问对方家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明明是刚见面不久的两个人,话说得却比容礼每天面对的客人都多。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建筑阴影当中。老婆婆还是非常动容,说:“多亏了你。哎,听我的,真没什么问题,去什么诊所?”
容礼选择性地忽略掉后半句,针对前半句回应:“也不能说是亏了我。嗯,应该是多亏刚刚那个大哥。”
老婆婆说不出话来了。她干瘦的身体伏在容礼身上,在容礼的感觉里,轻飘飘的,不带什么重量。
他不愿冷场,见老人不讲话,自己的嘴巴便不断地动了下去。又提起,自己是第一次来附近这一片,还没有吃午餐……
老婆婆便殷切地说:“待会儿我给你做饭,啊。”
容礼笑了。观澜给他做的这具身体的确与他的灵魂契合,哪怕是让拥有全部记忆的容礼来看,应该也挑不出什么错处。这一笑,一个浅浅的酒窝在他面颊上显露。整个人多了一种乖巧气质,一看就是学校里最受老师喜爱的学生。
“还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