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沉默之后,容礼又开口了。
他对席夫人提起一些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东西。
“有时候,管教老师们会给我们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那套衣服上会配有一个蓝色领结。”
席夫人还沉浸在“我可怜的安安,在孤儿院里过得也不好”的悲伤之中。听到儿子讲话,她“嗯”了声,算作回应。
容礼看着她,语气平缓,又不容忽视,说:“洗完澡、穿上新衣服之后,他们会把我们带到礼堂,让我们表演节目。
“这是孤儿院来客人的时候。这样的‘客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来的规律。不过,现在想想,其实‘规律’本身非常简单。
“他们缺少长得好看的孩子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找过来。”
容礼缓慢地说。
他的视线落在席夫人的面孔上,不想错过对方的一丝表情。
席夫人却并没有听懂这句话。她困惑地看着容礼,像是因为容礼吐露的句子,在脑海中升起无数问题。
容礼喉结滚动,却并未解释。
他直接说了下去。还是那样平缓、冷静的语气,却吐露着一个无比残忍,让他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事实。
容礼说:“他们的实验室缺少实验品了,就会找过来。”
“……”
屋内有了短暂沉默。
明明共享着这一家庭时刻,偏偏一直没有出声,以至于存在感低迷的席先生这会儿照样存在感低迷。显得非常心不在焉,用手指不停戳弄自己的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