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眼皮动了一下,侧头看他。距离太近,他几乎能直接撞进越无虞的眼睛。对方眼里清清楚楚地映着自己的面孔,这么对视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音,是:“怎么办,虽然爸妈就在旁边看着,但还是好想亲澜哥。”
观澜忍不住笑。
这一笑,就像是一个信号。原本的奇特感受从心头退去,剩下的就是平常与笃定。
他摸摸下巴,“这么说,你到时候不是少收一个红包?”
“两个,”越无虞纠正,“爸爸妈妈那里各有一个,对吧爸妈?”
观澜改去挠他下巴,“这不是差更多了?小可怜。”
越无虞朝他眨眼睛,“那澜哥,你给我一个。”
观澜笑道:“我给你?你也要对我改口吗?”
越无虞点头,观澜好整以暇地看他——越无虞没开口,但是,心音再度出现,观澜喉咙霎时发紧,近乎下意识地去看终端投影出的越修夫妇身形。
他们应该没看出来吧?
越无虞刚刚,竟然对他说:“可以啊。澜哥,你想听我叫你‘老公’还是‘老婆’?”
这种改口,还是……
观澜喉结滚动一下,镇定自若地回复:“哦,你自己考虑吧。”
话音落下,他骤然意识到,这岂不是明白告诉越修、陆霜,自己和无虞前面有一段心音对话?
手指都勾起来了,又在镜头没有扫到的角度被越无虞扣住、一根一根地掰开,改成和他自己十指相扣。
越无虞在心头说:“不行了澜哥,我真的好想亲你,忍不住。”
嘴巴上说:“爸妈,我们之前商量了一下,仪式还是简单一点。邀请一些家里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