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看见他予哥病恹恹躺在床上,漆黑的头发有几丝凌乱,白瓷般的肌肤底下透露着一种诡异的红,周扬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个巴掌。
他小心翼翼的往里挪。
裴予看见是周扬,眸光闪了闪,唇瓣抿得更紧了。
“予.予哥”
裴予恹恹的躺倒在床上,漆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听见周扬叫他,连话也不想说,只掀开眼皮来看他。
“那个——”,周扬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涨得通红,他侧身对文婶支支吾吾,“我有些话想对予哥说,阿姨您.”
文婶当然懂周扬的意思。
她放下削到一半的苹果,“你们先忙,我出去上个厕所。”
直到文婶出了门,病房里清静了,裴予才抬头,他裹着白色纱布的那只手端着碗,插着留置针的那只手搅动这勺子。
床边夹子上大瓶的药水再往他身体里输。
两只手都还不好使,这模样看上去更可怜了。
他靠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周扬,病中从内而外透露出来的萎靡感,只让周扬觉得自己对不起裴予。
周扬心一横,开始道歉。
“对不起,予哥。”
裴予搅粥的手没停,却也一口没喝,他轻轻“嗯”一声,声音拖长,有些气音,
“你接着说。”
周扬的声音有些打哆嗦,
“昨.昨天”
“昨天的花不是云乔送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