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归心虚,攻略还要继续,毕竟小命要紧。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岑扬主动提起了军事学院试炼的事情。

“是有这么回事,军事学院的惯例了,今年轮到第一军团了。”沈彦之边吃边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也想跟着去。”岑扬提议,“我还没见过荒星什么样子,我想跟上将一起去看看。”

沈彦之有些意外:“荒星有什么好看的,你当是去旅游吗?再说了,一个小小的试炼,沈恒他不……”

“想去就去。”沈彦之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沈恒截断,这种事极少发生,因为在沈恒眼里,沈彦之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他的长官,他可以顶撞父亲,但永远不会顶撞长官。

因此,沈彦之被他打断之后,没再问什么,只是将视线在沈恒和岑扬身上打了个转,然后顺着儿子的话说:“……非要去的话就去看看吧,去了就知道不好玩了,到时候可别又闹着让我把你接回去,他们的试炼要半个多月呢。”

岑朗也不不知道岑扬又抽哪门子疯,吓唬他:“而且只能喝营养剂。”

总不能出去执行任务还带着个厨子,天天给他开小灶。

“知道嘛。”岑扬道。为了长远地活下去,喝半个月营养剂算得了什么?

三言两语敲定了这件事,岑扬开开心心地回房间去了,他对军事学院的毕业试炼上心得紧,对自己美术学院的毕业考核反而不管不顾,直到上交作品的前一周才猛然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连忙囫囵搞了个东西给交了。

岑扬的专业课本来就学得半瓶子逛荡,又仗着学院不敢不让他毕业瞎做一气,搞出来的雕塑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人样子。学院丢不起这个人,毕业展览的时候专门把岑扬的作品摆在最靠里的角落里,沈彦之还抽空去转了一圈,最后站在标着岑扬名字的雕塑前,沉默了半天,吐出来一句话:“我们扬扬这手艺,毕业了给人刷墙都没人要啊。”

陪同的学院领导和沈彦之的副官都嗤嗤忍笑,然而沈彦之大手一挥:“等展览完了给我送家去,多少钱你开个价。”

于是几天后的晚上十一点,岑扬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收拾行李,便突然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窗帘上也被一大块阴影笼罩住,一股震慑人心的威慑力从外面传递进来,岑扬心头一颤。

中西区的警戒没有动静,那就是没有危险。岑扬打开门跑到露台上去,刚一出门,就看到一台纯黑色机甲矗立在自己前方,高约十多米,岑扬在三楼与他线条简单大气的胸甲齐平,是沈恒常用的另一台机甲,叫做龙泉。

沈彦之也被惊动了:“怎么了,好端端地把龙泉拿出来干什么?”

沈恒没有说话,大家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了安放在院子里的岑扬的作品,那东西前面正好有一盏地灯,沈恒开完军部的会议回到家里,感应地灯随之亮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阴气森森的出现在沈恒面前,他想也没想就把机甲给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