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道:“身体不舒服,就别胡闹了,听话。”

岑扬郁郁地叹了口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恒:“……岑扬,你再胡说八道,我一定揍你。”

他将毛巾丢给岑扬,叫他自己打理干净,然后转头进了浴室。洗过澡后舒畅不少,他上床躺平,岑扬便钻到了他怀里,像个找奶吃的小兽一样拱了进去。

沈恒侧过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脊,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一定会带你回去。”

岑扬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上将,你知道吗,我其实十八岁那年就应该死掉了。”

沈恒瞳孔一缩,不解地低头看向岑扬,却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岑扬慢慢给他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系统,关于顾崇,关于喻汀、柏云和和齐承泽,也关于这次看似毫无道理的赴死。

“但是我说不出来,谁也不能说,”岑扬颓丧又难过,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埋怨,“我哥和沈叔叔都骂我,我不知道顾崇不好吗,后来换了其他人,你又凶我,冷暴力我,还跑去外面出任务,差一点就回不来……”

岑扬小声数落着沈恒,一五一十的,非常记仇的样子。

沈恒已经是心弦巨震。

这个故事实在是过于离奇,文明发展到这个地步,几乎没有什么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了,但岑扬的“系统”却还是他闻所未闻的,延长寿命,喜爱值,男主,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可相比起探究这些,他更多的是一种心脏被紧紧扼住一样的窒息感。

那时候才十八岁的岑扬,遇到了这样的事,却不能和任何人说,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忍着巨大的压力去卑微的讨好顾崇,他该有多难受?后来得知所谓的“男主”另有其人,在两年的生命倒计时前四处寻找可以救他的人,又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