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对方越来越磕磕巴巴,他意味不明地停顿,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告诉我,“我陪我老婆逛街,在来福士遇着你男朋友了,他和一男的在一起。”
这个疑惑不难解答,现在说到frank身边的男的,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日本人,我说:“你说的是他助理吧,我知道,这次他们一起去的。”
到这里,这位朋友和我的通话并没有终止,但在他语气和情绪的暗示下,我不得不开始回忆我知道的关于野泽阳太的全部,还有他和frank的关系。
但我知道的太少了,想了半天都没想出结果,一直以来我算是信任他,但我忽然意识到这种时期事实上是最危险的时期。
连我妈都提醒过我了。
以前,文铎的爸爸是远近闻名的体贴好男人,却还是偷偷爬了别的女人的床,然后,那个女人就成了文铎的后妈,现在和文铎他爸过得特别好。
的确要承认,野泽阳太和frank以前的助理不太一样,致使我下意识地关注他,也关注他和frank之间。
朋友的电话让我彻底睡不着了,他说:“他们好像是在买东西,拎了很多袋子,然后进了一家居酒屋,看起来挺亲密的,尤其是那个长头发的男孩子,他看起来很喜欢你男朋友。但愿是误会,哪怕你责怪我都没关系,万分之一可能帮到你,我都会跟你说的。”
他很真诚,让我的心冷掉了一块,野泽阳太不正是我一直以来最惧怕的那种情敌?他有学历,智慧也镇静,冷淡也漂亮。
就是精英男最喜欢的那种样子。
我半夜不睡,在考虑要不要买票飞去重庆,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连夜去了,那这件事就不可能了无痕迹地解决,更可能是轩然大波,甚至是两败俱伤。
可再怎样我都没有证据,这是最难堪的。
天刚亮,我戴着蒸汽眼罩躺在床上,给frank拨过去一个电话,他睡意朦胧地接起来,问:“怎么了宝?这么早。”
“野泽阳太在吗?”我问。
“他应该还没起床吧?我们又不在一个房间,我也不知道啊,问他干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我承认我正在疯狂地猜疑,说道:“frank,但愿你没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