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下了,天气热了好几度,野泽穿着睡衣站在客厅的地毯上,他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问:“你们吃饭,为什么请我啊?”
“因为我和左女士是朋友。”
看向野泽,发觉他正绷着脸,若有所思甚至是审视般地看我,十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说:“不是我想得太多,但的确有些奇怪,我不想去。”
“没什么的,你去过她的舞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吧?”
“真的不一样吧,”野泽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是让你难堪,但她毕竟是……总之,我去的话太奇怪了。”
聊了半天,却没得到任何结果,野泽端着杯子大口地喝水,我坐在旁边看着电视发呆。
“对了,有件事,”我忽然说,“上次左女士的舞会,我抽到了西餐厅的卡,全场只有一张,但好像弄丢了,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挺可惜的。”
“啊……”野泽的表情看起来比我遗憾一百倍,他极力平复着震惊,说,“好可惜,我那天特别想要,但没抽到。”
“就是可惜啊,我记得是终身免费的卡。”我关掉了电视,心不在焉地聊天。
的确,卡是要找的,但现在应该放在心上的是怎么赴和左女士的约。
谁知,正是第二天上午,上班还没有半小时,小柯忽然拿着一个快递文件袋走过来,说:“frank,我整理柜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你一月份的快递,可能是整文件的时候夹在中间了,都没拆。”
“什么东西啊?想不起来了。”
小柯把袋子递给我,说:“涂董寄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上面写的是杂志。”
我压根儿没多想,拆开了快递,倒出一本涂董公司的宣传册,册子里夹着一张卡,正是我昨天还在念叨的西餐厅的卡。
“哦……”我看向小柯,说,“这么巧吗?我昨天还在找呢,涂董寄来的吗?”
“对啊,上面有他的名字和电话。”
我把卡又放回宣传册里,打算暂且塞回快递袋,我说:“我到底在想什么,一直记得是左女士舞会上抽到的……对,是涂董那次的晚宴上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