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听筒那头没人说话,只听得到细碎的人声,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杂音,我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问:“打电话为什么不说话?”

frank并没有立即回我。

红酒啤酒都开了,我咬着烤肠等待电影开始,三十几分钟之后,漆浩忽然提醒我:“你手机亮了。”

“谢谢啊。”我一边跟漆浩道谢,一边伸长胳膊拿手机。

是frank回了短信,他说:我没打电话,在口袋里不小心碰到了,不好意思。

哦,好吧,我说。

漆浩问电影怎么样。

我点着头说很好看,过了一会儿,我放下吃的去了卫生间,把抽屉里的歌词纸找出来,原本没打算把这首放进专辑里的,但现在好像又改变了想法。

我坚信,没谁能凭空写出深入人心的歌,我把太深刻复杂的情感倾注,再度过几乎是折磨的思考,写下的歌词放在厕所的抽屉里,算是藏起来。

不防别人,只防我自己。

拿上了我的吉他,出去之后,漆浩已经喝得懒懒散散,他坐在地毯上看向我,问:“你要弹吉他吗?”

我说:“我要唱歌,但得酝酿一下,待会儿再唱。”

“什么歌?自己写的歌?”

“对。”

电影正播到“树”的洞房,也在播哥哥死去时的惨像,刺目的红色,冰冷的深冬。

我把吉他放在沙发上了,漆浩对我说:“你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要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