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知道我那天说的话很矫情,可都是真心话,除了演唱会,很少有其他的场合能让人这么充满勇气。

我用胳膊抱着膝盖,把嘴巴埋在袖子里,说:“真的不用管了,我想吃什么就点外卖,或者自己开车去吃。”

“左渤遥,”frank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他说,“其实我没想太多,只是觉得你最近太累了,吃到喜欢的东西应该会开心。”

我说:“嗯,挺开心的。”

想了想,又忽然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连日料啊,寿司啊都不敢吃了,那次张豆她们在我面前吃,我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但还是没忍住吐了。”

我在frank面前揭露伤疤,自己一点都不好受,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还有呢?”

“重庆那次,那个人在电话里说他喜欢你,”我咬着牙,在床脚把自己缩成一团,轻声说,“我从来都没有赢过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赢过,他太厉害了,知道怎么面对不一样的人,知道怎么对付我,也知道怎么对付你。”

我攥紧了衣袖,说完后暗自深呼吸一次,frank问:“还有没有?”

“有,”我终于有了勇气,实在不能确定后果,就干脆等待后果降临,我说,“我去了圣诞节的舞会,穿了红色的连衣裙。”

我埋下头,眼泪流了出来,许久了,frank问:“上次在车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说,”我试图平复心情,只能渐缓说话的速度,“我们都已经是朋友关系了,说那么多更麻烦。”

清楚记得那次舞会上我有多放肆,哪怕正处在分手后互相冷落的阶段,可还是遇见他、靠近他,还和他说了那么多话。

并且,和他接吻。

“今天的这些话你应该早点告诉我,”frank说,“但不是在责怪你。”

我一边点头,一边闷闷地应答:“嗯。”

我的眼泪流下来,第无数次因为frank而哭,我想了想,忽然说:“要是世界上没有野泽在,你和我现在会是什么状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