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从小坚韧抗造,腿摔断了都没哭过,结果一个恋爱谈成泪失禁体质,变得经不住冷落也经不住哄,一被哄就想哭。
frank在我耳朵旁边问:“难过了吗?”
我咬着下嘴唇,矫情地回答了一个“嗯”,然后,眼泪就止不住,我把眼泪全擦在了frank的衬衫上。
他又问:“勉勉强强才答应的吗?”
“没有……”我说,“没有勉强。”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跑进来?”
“原来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这一句,一半是实话,一半是废话,语气有点儿矫揉造作,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
frank说:“这么多天了,一直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我一直在等,想一想挺后悔的,两年的时间被浪费,补不回来了。”
frank的语气充满遗憾,吻落在我的脖子上,吻了两下,他的手指陷进我的头发里,说:“我爱你,ethan。”
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好几个带着哭腔的“嗯”。
我庆幸这是在雪天的北京,我和frank正一起度过最冷的季节,他去上海常住了,但这没能成为我和他重归于好的阻碍。
后来又接吻了,抱了半天,还抱着,frank叹了一口气,说:“手机是不是摔坏了,等一下,我捡起来。”
这回,轮到我抱着他不放了,嘴上说着“不要”,把略微潮湿的脸颊往他肩膀上埋。
我把在故宫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把小猪的照片也发了朋友圈。
小猪的名字是我姥爷起的,叫北冰洋,因为老爷子喜欢喝北冰洋,把小家伙带回去给他看,他说:“这小花猪,怪丑的。”
姥爷家的院子里春夏有花,到冬天的时候就没什么绿色,葡萄藤埋进地底下,要等来年暖和的时候再挖出来,再剩不到十天过年,家里阿姨正在里里外外地打扫,我姥爷养的猫在人脚旁边蹭来蹭去,还伸了爪子,抓frank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