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Ethan在责怪我,这种责怪全部来自我和野泽的那段感情,我也愈来愈意识到野泽带给他的痛苦不是一点,而是很多,不但多而且深刻。
我感觉到Ethan在恨我。
一天后的下午落地北京,天气还是不晴朗,天上被丝状的云染满。
在车上给Ethan打电话,打了三次他才接到,问:“怎么了?我在拍东西,所以刚才没接到电话。”
“我来北京了,”我说,“来找你了。”
他的呼吸明显一滞,好几秒,说,“我不在家,还在棚里拍东西,不知道几点下班,说了别来的,你偏不听。”
我说:“等不到下次了,我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下次……那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你要说什么?”Ethan冷冰冰地问。
我回答:“我们之间误解太多了。”
“我和你想得不一样,”他慢悠悠,说,“我觉得没什么误解,一切都挺清楚的,我想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你也是这样吧?”
“不是。”我说。
“我可能没准备好再和你面对面聊一次,你不明白,每次说起那些,对我来说就是再经历一次痛苦,现在,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明天见一次好吗?”我想了想,又说,“或者,我今晚去你家楼下等你,去接你下班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