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八个红衣红帽的轿夫抬了一定极其豪华的喜轿来,后面跟着一串长长的乐队, 这些乐师们手持唢呐喇叭, 锣鼓小镲, 和轿夫们一样, 面色纸白却涂着红红的胭脂, 像极了棺材铺里扎的纸人们, 此刻也都没有动手里的家伙式, 双眼发光地齐齐看向白迟, 充满了期待。

被一个浑身皲裂的女人, 和一群诡异的红衣纸人充满期待地眼神盯着, 白迟眼皮却也不挑一下,抱怨:“这是新娘的衣服, 我是新郎。”

他抬眼就看见众“人”的眼神中参杂了一丝迷茫, 粉裙女子适时地问出了大家的心声:“这......小少爷,您不是下面那个吗?”

这下白迟就不是很高兴了:“下面那个也是新郎好吗!”

粉裙女子不是很能理解地挠了挠手背, 灰白色的粉末“哗啦啦”掉了一大推,她手背上明显薄了几层, 抓痕清晰地印刻在上面,留下几道坑。

“可,可就这一件衣服,是夫人亲手缝制的。”

“夫人?”白迟顿了一下, 问道,“哪个夫人?”

“就是......就是夫人啊。”粉裙女子笑了笑,坚定地说,“就是夫人。”

“吉时快到了,小少爷。”她眼中雾气蒙蒙,声音飘忽不定地说,“误了时辰,夫人会生气的。”

白迟垂了眼眸,浓密的睫毛遮住瞳中所有情绪,他思索了几息,指尖一松,便抖开了大红的喜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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