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时机不到,他的欺负也仅此而已。再多做一点,便是罪人了。

眼底浓稠的情绪被尚存的理智换回清明,江子煦起身,放开对少年的桎梏,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温声道:“我先去做早饭,不急,你烧退了可以先洗个澡。”

陶亦然躲在被子里一声不吭,直到对方脚步声远去后,才敢将被子拉到眼底,警惕地盯着虚掩的房门,以防被敌人杀个措手不及。

十分钟后,身上病态的热潮一秒也不肯留恋地撤退,只留下一个恢复神智后,又因此陷入更加神志不清境地的陶亦然。

他……他刚刚都、都,都做了什么啊!

羞涩代替发烧的热意,将他从头到尾蒸了第二遍。听着楼下节奏明快的切菜声,陶亦然这才壮着胆子跑进浴室,飞快地冲了个澡洗了个头。只是这回他长了记性,翻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一边吹,他一边暗示自己: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发生。

他才没有被苦到拿腿去蹬江子煦!

哈哈!

自欺欺人地吹完,关掉吹风机后,屋里陷入死寂。不多时,熟悉的脚步声再度靠近,惊得陶亦然一溜烟地缩回被子,双手抓住被子边缘,蓝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门缝,开始祈祷:别进来,求你!

他还没有做好这么快就面对江子煦!

陶瓷与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让陶亦然目光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