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地舔去唇角残留的血液,陶亦然望着那处还在渗血的伤口,下意识地舔了舔,声音里无端地带着一丝泣音:“阿煦……”

江子煦喉头滚动,眼中暗色如黑云压城,喑哑着回应:“怎么了?”

“你疼不疼啊……”陶亦然眼泪汪汪地问。

期待半天的江子煦,笑意逐渐冻住:他期待的可不是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陶亦然皱着眉,思索几秒,什么也没想出来,最终有些懊恼地将脑袋枕在对方肩颈,懵懵懂懂地说:“你这么怕疼……下次,不咬了?”

“不咬的话,你怎么变回来?”江子煦微微一怔,眼中亮色重新被点燃,嘴角的笑冰雪消融。

“不是还可以用……咳咳咳!”

刚说到这里,陶亦然的大脑迟钝地清醒,连忙用一阵极其虚假的咳嗽将未尽之语掩盖过去。他从江子煦身上跳下来,头也不敢抬:“我我我好了,赶快回去录制吧!”

说着他草草地整理完仪容,身后坠着个小尾巴江子煦,一路无话地回到导师席。

“咦,回来了?我还和relax开玩笑,说你在洗手间睡着了,正打算去找你呢。头发这么乱,不会真睡了吧?”

明杉笑着打趣。

“咳……”顶着身后江子煦的炙热视线,陶亦然没敢否认也没敢承认,拿起麦克风试了试,“大家休息好了,那我们就接着录?”

“老师,等一等。”

正要上台的小组成员着急地举手。

“怎么了?”陶亦然问。

“怀特刚刚去上厕所了,现在还没回来呢。”组员苦恼地说,“可以等一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