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逃脱,江子煦耷拉下唇角, 撑在书架上的手随意敲了敲, 便见那两个笑得恶心的私生饭面容变得呆滞,半秒后转过身。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啊……好热啊,快出去吧!”

两人一头雾水地说着,被这儿的热气蒸得仓皇逃窜,竟是将此行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陶亦然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随后反应过来, 望向江子煦的眼里带着控诉:“既然这么容易就解决,那为什么刚才……”

“刚才什么?”不料被指责的人脸上看不出半点心虚,反倒欲擒故纵起来,试图引诱面红耳赤的少年将方才的事亲口说出,盖章定论。

羞于启齿的话在嘴里绕了几圈,陶亦然终究还是没勇气开口,贝齿将唇咬得毫无血色,眼尾都带了几分委屈的水光,兔耳朵跟着抖了抖。

“对不起。”江子煦看似缴械投降,温热的手指抚上少年柔嫩的唇,心疼地说,“咬自己干什么。”

没等陶亦然回答,他再度凑到对方唇边,一手捏住兔耳朵,紧盯不放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想把兔耳朵变回去,不应该咬我?”

陶亦然浑身热得像是要烧起来,原本垂下去的双手因为陌生的感觉而紧张到握住对方侧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先摸|我耳朵……”

“咬一口,我就放手。”

极具压迫感的诱惑之词为少年的双唇染上更重的绯色,轻而易举地把控住后者片刻的清醒。

待陶亦然回过神来,自己的兔耳朵已经消失,而江子煦则指尖微动,将唇角艳丽血色缓缓挑开,向他看来时,眼尾眉梢都带着笑意:“说起来,第一次的时候,你也是咬了这里呢。”

霎时,陶亦然的理智化为绚烂焰火,炸得他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