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江子煦的回答成功地应验了他玩笑般的猜测。
“刚刚在自己房间洗过了。”
陶亦然怔住,这才想起来每个卧室都有浴室。
所以他刚才为什么要跑出来洗呢!?陶亦然为自己的失策懊恼不已,只得尴尬地笑笑:“噢噢……那你……”
刚想问对方出来做什么,陶亦然就被捏了捏脸,手里的吹风机因为一时的惊讶而被夺走。
“出来给你吹头发。”
陶亦然呆住,旋即额头被印下一个带着水汽的吻,并得到一句真情实意的赞美:“真可爱。”
“!!!”陶亦然迅速抬手捂住额头,磕磕绊绊地“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只惹得面前之人笑得越发灿烂,又趁机溜过来亲了一下脸颊。
“再不走,我就继续亲了?”
这句话让陶亦然成功闭了嘴,鼓起羞成粉色的腮帮子,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跟上。
被按在地毯上坐下,陶亦然完全不敢抬头,只因对方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给他吹着头发。若是一抬头,定然会看见那张让他七上八下、生出各种念想的脸。
纤长的手指卷着暖风,在金色的发丝间留恋地穿梭,按摩的力道舒服得陶亦然很快放松警惕,肩膀半倚在对方结实的大腿上,眯起眼,昏昏欲睡。
好舒服。
江子煦的手法这么好,有空跟他学一学,这样就可以给福利院的老人们按摩了。
他正盘算着如何从江子煦手上学到这门手艺,连手中藏着的吊坠什么时候被对方拿走也不知道。
紧接着,吹风机的声音停下。陶亦然睡眼惺忪地说:“吹干了?”
他摸了一把脑袋,掌心发丝依旧带着潮意,当即陷入疑惑。
没吹干啊?
怎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