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二楼没看到这人, 元帅心头一紧。他患得患失地走下楼来,看到一楼浴室里蒸汽氤氲,忽而放心。
心情在片刻之间大起大落,皆是为他。
“楼上浴室离得近些,我怕动静太大吵到你。”中校牵强解释。
“其实不吵的。”元帅和蔼注视他, 擦擦他耳垂,倾身留下一吻,“来吧,我帮你吹个头发。”
中校四肢僵硬,老实被元帅拉着走;他内心觉得两人(某种程度上来说, 也算是)老夫老妻了, 没事吹什么头发。
中校觉得光裔元帅经历破镜重圆,失而复得, 此刻大约是一身的爱意泛滥,无处发泄。
中校被元帅拉出来安排在(昨天两人激战过的)沙发上坐下,他低头瞥见昨夜自己亲手帮元帅剥下的灰绿色衬衫还胡乱扔在扶手一角,令人耳热。他目不斜视等着元帅站在边上给他吹头发,正襟危坐,一身可谓衣冠楚楚;走出浴室前,他已拿出守身如玉的架势,将脖子以下的肌肤掩盖好。
偏偏元帅浴袍系带却松松挽就,半露的开口低垂至腰际,隐约掩映的胸膛和腹肌带着些靡靡的红色斑点在中校眼前一晃一晃;且随着元帅帮他吹头间的动作开合,浴袍里若有若无的“光裔图玺味”暖烘烘直扑他脸颊。中校虽目不斜视,视野里却躲不过元帅的浴袍滚边。他视觉与嗅觉遭遇双重炙烤,大脑被逼得一片空白。
炸!!掉!!卫!!星!!!
离开的决心已下,再在这里多待一秒,他都觉得是在对自己处刑。
光裔图玺却不知道中校内心这般天人交战,只是满心欢喜,世界都变得轻畅。他一手持着吹风,仔仔细细、温温柔柔用手指帮心爱的中校梳理着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