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许时徽头枕着自己胳膊,安安分分,只和新王四目相对。
适应了室内的昏暗光线后,两人彼此的轮廓便越来越清晰起来。新王眼波流转,忍不住细细看着对面的人。
黑暗中靠彼此得这么近,对仅仅一天之前的霍冬斑来说,都好像做梦一样。
“所以,从我们相遇开始的一切,你都记起来了吗?”一片安静中,新王知道自己难以安眠,于是出声问他。
都记起来了。许时徽伸手去摸新王额发:分毫不差。
“……那你告诉我,”新王垂下睫毛,“你上一次招募项目中,为什么要主动退出?”
许时徽耳朵动一动:“看来陛下是相当介意这件事。”
你不要一直陛下陛下的。新王皱眉抗议。
嗯,斑。许时徽便温柔唤他。新王嘴角勾了勾,温柔地发出笑意。
两个人鼻尖对鼻尖,紧紧卷在同一张薄被里说话;好像两位参加夏令营的小朋友,违背营地的熄灯条例悄悄夜谈。心与心的距离,在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似乎又拉得近了一些。
“如果我不是以那种方式退出霍冬星,你在后续启动的招募程序中——”许时徽停了停,手指敲敲枕头,“也就是现在这次的项目——便不会对我那么刻意疏离,想亲近又克制,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