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蹲在那里,撅着小屁股不死心地看,嘴角委屈巴巴地耷拉下来。
李公公倒是很高兴,“陛下,以前摄政王把持朝政,太后明示暗示了很多次都不见松动,现在摄政王把奏本送过来,正是您夺权的好时机啊。”
“夺权”两个字李公公压得很低,大概也知道附近有摄政王的眼线。
祝飞鸾瘫坐在桌案后,宛若一条濒死的咸鱼,他气若游丝道:“摄政王一定是想累死朕。”
李公公还在苦劝,“陛下,您才刚过二十,如何会累死呢?”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陛下这次回宫后好像就全然丧失了夺权的斗志,明明以前每天都在琢磨,不过他把这归为陛下生了兜兜,身子还未彻底恢复。
旁边地上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小奶音似乎是委屈到了极点。
祝飞鸾悚然一惊,立刻爬起来,“兜兜怎么了,怎么哭了?”
兜兜小嘴巴扁扁,委屈道:“不喜翻惹。”
不喜欢摄政王叔叔惹!
祝飞鸾在他身边坐下,盯着他两只爪爪里那个奏本上的几只小牙印陷入了沉思。
兜兜进入了梦想幻灭的伤心时刻,辣么大一筐蜜饯通通没了,他伤心的宛如一只二十五斤的胖团子。
祝飞鸾抱着他,一边拍他的背一边恨恨道:“摄政王简直没有心。”
亏的朕还千辛万苦地给他解毒,他居然反手给朕送这么多奏本。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奏本都没什么要紧事,纯粹是来报复他的。
他声音很小,李公公都没听清,但窗外的暗一听清了,从来都没什么表情的木然脸上也难得地怔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