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祺渊抬眼看他, “什么事?”
“王爷,刚才褚子濯进宫去找陛下了。”
“嗯。”司祺渊早有预料, 也不奇怪,只淡淡道:“告状去了?”
“是。”但不只。
“有话直说。”
暗一不敢再磨蹭, 老老实实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司祺渊原本抱着的双臂放下了。
“王爷,陛下和褚子濯只在里面待了半盏茶的时间, 想必是来不及做什么的, 不然褚子濯也太快了些……”
司祺渊冷冰冰地看着他,暗一马上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半晌——
“出去。”
暗一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司祺渊盯着门看了一会儿, 然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却再也找不回刚才的思绪。
他烦躁地皱起眉,却弄不懂自己为何烦躁, 明明褚子濯的反应全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即便出现了脱衣这点岔子,也不算什么严重的事。
该知道的他早晚都会知道。
老管家轻轻敲了下门,小心道:“王爷,该喝药了。”
司祺渊想起这药的来历,更烦躁了。
*
祝飞鸾躺在浴池里,手边还放着那只烫手的药方锦囊,按理说藏在自己身上肯定是最保险的,但一想到这玩意儿原本在褚子濯裤腰处,他就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