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老书记大声说,他上前两步,拉住徐文的手,快要跪下了,他仰望着这个少年,仿佛在仰望一种希望。“同志,我求求你。宿舍、食堂,我都给你们整,我拼了老命,我都给你们整出来。”
“但是同志,可不可以不要走?”
老书记一谈到这件事,就老泪纵横了起来,“我们县的学校,很久没有老师了,一直都是我在上课,可是我又没什么能力,教不了娃娃们啥子。上次他们有人去别的县参观,回来就问我,书记爷爷,为什么别人都有书读,有老师,还能学数学,还有美术课。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你说我这张老脸,我能说什么?”
“说我们这里太穷,没人愿意来?”
“是,我们云县,因为地理位置太偏,气候也不好,很穷。”
“可是穷,也不能穷了孩子们的教育啊!”
“不读书,他们怎么走出去!”
“他们不走出去,云县也不会变好!”
如何能够忍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伸着手抓着自己的手臂求情?
殊桥不忍看,别过头去。
她告诉自己。
这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事情。
这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而她,终究是要离开的过客。
就算她插手了,她也改不了什么。
徐文很冷静,他眼眶有些红,声音沙哑,“老书记,你说的,我都同意。”
“但我不是圣人,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