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蒋子白乖乖巧巧地应道，把签好了名的文件递过去。

两人交接文件的时候，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对方。

“抱歉。”蒋子白抢先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刚才那短暂的接触中，程封似乎挠了一下她的手指？

蒋子白悄悄抬眼看西装革履的男人，却发现他依旧一本正经的样子。

估计是错觉吧？

收起文件后，他们点的菜就上来了。

还是刚才那个服务员，她放下托盘中的前菜后，拿起了红酒，先为程封斟了一杯。

接着她转向蒋子白，倾斜红酒瓶——

蒋子白的瞳孔一阵紧缩，倾斜的弧度过大了！

然而她坐在逼仄的座椅上，完全来不及闪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服务员用酒瓶撞歪了高脚杯，半杯红酒泼到了自己的胸前。

蒋子白穿的长裙是白色的，暗红色的红酒迅速在衣料上晕染开来，画出惨不忍睹的图案。

更糟糕的是，现在天气正热，蒋子白的长裙濡湿后便紧紧地贴上了皮肤，黏腻的感觉让她更加狼狈。

他们的动静吸引来了其他食客的注意力，在看清蒋子白对面的人后，他们看热闹的氛围更加热烈了。

“抱歉——”撞翻了红酒的服务员拿着纸巾就想替蒋子白擦拭。

“啪！”

蒋子白打开了服务员的手。

她冷冷地盯着眼中毫无悔过之意的服务员，压低了声音说话：“痛吗？”

手背红了一片的服务员愣愣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