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地推了推,动了,但是还不足以容纳她通行。于是她继续拧剩下的几颗螺丝。

正拧得起劲,忽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迫人的寒气扑面而来,褚栖的手顿时一僵,缓缓抬头,正对上窗外半垂着看她的冷气嗖嗖的黑眸。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根本没听到声音!

褚栖立刻收回手,跳下窗台,扳手背到身后,隔着防盗网看外面的男人,飞速地给自己想好了措辞:“我就是觉得太无聊,所以拿来练练手。”

夜惊澜低垂着眸,眼神是显而易见地不信。

褚栖把扳手丢到地上,踢到床底,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扳手是我从床底捡的,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你看这整栋楼就我一个人,我待得多无聊啊,就想开开窗透透风,兜完风我就自个回来了。只是不巧你刚好来了,别误会,没有要逃的意思。”

夜惊澜语气冷冷地开口:“没误会。”

“对,你没误会就太好了!”褚栖赞许地对他点头。

“你就是想逃。”夜惊澜又毫无感情地补充一句。

褚栖:“……”

行不行啊兄弟!一口气说完能怎样?

褚栖一做二不休跟他摊牌了:“对,我就是想逃,怎么了?任谁无缘无故被你抓走还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却又不说原因,不给机会,是个人都会想逃吧?”

夜惊澜没有说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褚栖被看得心一慌,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哪里得罪过你,你就直说吧!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说明白,我今天逃不了,就明天逃,明天逃不了,我后天砸穿地板也要逃,总有一天我能从这里逃出去的。你与其这么麻烦地关着我,还不如告诉我原因,咱们有仇报仇,有怨解怨。”褚栖抱着胸,目光不惧地回望他,是想跟他谈判。

然而对方根本不想跟她谈判,语气凉薄地说:“你逃不掉。”

然后看了她一眼,细密的藤蔓疯狂地攀爬而上,将她刚才拧开一点的防盗窗缠得死死的,一点缝隙都不留,另一扇窗户也被封上了,不仅如此,那些藤蔓伸入室内,交错着,彻底将天花板和地板都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