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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栖,回去了。”夜惊澜轻声唤她?。

众人皆已散去,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人。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只?是雨还未落,就在?半空被蒸发,不留一点痕迹。

花都有自己的一套独立的环境系统,和外部环境是分割的,这场雨是久旱的沙漠之地罕见的雨。

褚栖转过身面对他,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悲色,她?动了动唇,说不出话,眼?角无声落泪,而她?的身影在?他的面前逐渐变得透明。

夜惊澜见此瞳孔一缩,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上立即浮现?出慌乱之色,他猛地抱住褚栖,用?力地栓紧,好像这样她?就不会?消失一样。

“栖栖,不要丢下我?。”他拼命摇头,声音哽咽地低声祈求,“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惊澜,对不起。”褚栖忍耐着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湿意,眼?底满是不舍和痛苦之色,“对不起。”

她?捧着他的脸,额头相抵,眼?泪无声地滚落,一滴一滴砸在?脚下的沙地里,隐匿无迹。

“我?已经抹去了其他人的记忆,等我?走后?,他们不会?记得我?们的事。”她?忍着喉间的铁腥和沙哑,争分夺秒地跟他道别,“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好好地生活,不要虐待自己,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夜惊澜声音颤抖,不停地收紧手臂,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我?不答应,不许走。”

“惊澜,听话。”褚栖吻了吻他赤红的眼?,声音轻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不要找我?,记住我?说的话。”

“对不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