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又随着风飘远,没留下一点痕迹。
这位狂热的信徒,就这么死了。
这就是......此处所有人的信仰,仁慈。
小镇居民跪在地上,为仁慈的又一次仁义之举欢呼。
他们歌唱,他们吟诵,感戴仁慈的伟大与无私。
恭送为他们降下恩赐的仁慈。
仿若世上再虔诚不过的信徒。
仁慈离开的一刹那,一直笼罩在所有人身上的隐秘又诡异的感觉随之消失。
小镇居民一个接一个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这里跪的时间太久了,虞姜才一站起来,就感觉双腿发麻,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身旁的年轻人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语气还有点担忧:“你没事吧?”
这位年轻人的手格外的凉,被他掐住的胳膊像是烙上了一块冰,叫虞姜发晕的大脑一瞬间清醒:“谢谢,我没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密密麻麻的人群竟就走得一干二净,就连仁慈赐下的恩赐都消失不见。
这么......快的吗?
记忆里并没有有关于住处的记忆,虞姜一时间有些茫然。
倒是年轻人叹了口气:“哎,这个月又没能得到仁慈的赏赐,日子不好过了啊。”
什么?
虞姜微微皱起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揉了揉被寒风吹得发僵的面颊:“我叫艾青,你叫什么啊?”
“虞姜。”
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虞姜索性跟着艾青往这座小镇里面走。
艾青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说的大半话虞姜都没能听得懂。
什么救济粮,什么申请伴侣,什么抚育资格考试......这究竟都是些什么乱起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