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整个人面色比纸还要白,好像一个破布娃娃,随时都能断气。

——一个人,怎么能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怎么能伤成这样——还不死呢。

这回,越涟三出声叫住了她。

“做什么去。”

他好像只是很平常地问了一句。

女人微微偏了偏头,眸色中闪过一丝疑惑。

“七十三届叛乱,你知道的。”

越涟三声音喑哑,甚至很难分辨出他此刻的情绪。

“你会死。”

女人再次一怔。

她罕见地扯动唇角,或许——或许是露出一个笑容。

这抹笑意太浅了,消失得也太迅速了,任是谁看上去,都会觉得是错觉。

“你该知道,我是永生的。”

“江陵在那里,我得过去。”

“你会死的。”

“江陵在那里,我不能叫他一个人。”

“不去行不行?”

“你要是放心不下,就跟我一起——”她转过身,苍白的唇瓣轻轻相碰,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张薄薄的卡牌割断了喉咙。

越涟三看着她,眸色冰寒:“我说,你会死的。”

女人按住了不断喷涌着暗沉血液的脖子,因为气管被割破,发出的声音就像一个漏了风的破风箱。

“你你做什么”

他看着她沉默不语。

下一秒——他的眸光轻轻闪了闪。

指尖浮现出一张白色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