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尹阶手忙脚乱地将电话接通了。

电话另一头立刻传来了一道比电话铃声更响亮的男声:“接——”

虞姜顿住了,微微偏头去看他。

任尹阶立刻捂住了手机,红着眼睛呵斥:“阶什么阶!喊那么亲密干嘛?”

电话另一头的人好像被喊懵了,支吾了半天:“啊......?亲、亲密吗?”

“有事说事!”

“接——那个,大人,这回您怎么没——”

“你是不能独立行走的巨婴吗?”

“啊......啊?”

“你自己是不会刷卡还是记不住你住几层?”

“不是......那个,我......不是从来......”

“从来如此,便就对吗?”

“???”

“没事挂了,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

任尹阶电话挂断的时候,虞姜已经打好了一桶水。

水被放在任尹阶身边。

虞姜没对任尹阶的电话表示好奇,倒是任尹阶像是心虚似的解释:“那个,一个老家的倒霉孩子,是我一个远方亲戚,干啥啥不行,离了我就活不了了似的。”

“我这在外边——在外边打工,哪有那个闲工夫搭理他?”

虞姜哦了一声,又拎起空桶,转身去打水。

任尹阶的“远房亲戚”好像还不少,虞姜一转身,他的电话就又响了。

“他的身份有问题。”

脑海里的抗争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么古怪,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是么。”虞姜唇角微微弯了弯,将水桶挂住,去摇动摇杆。

嗖地一声。

什么东西飞快地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