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一怔,感觉口腔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
她想转过身,理智却制止了她的这个动作。
虞姜听见自己的声音,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这是......一个正常的阶段,不要太担心。”
“这样啊。”何通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就放心了,谢谢您啊陈医生,我就怕不能当一颗合格的种子,好好为世界做贡献呢!”
这位上个月才刚成年的少年信誓旦旦:“我一定会是一颗最优秀的种子!”
“只可惜......”他有点遗憾似的,“只可惜不能为‘王座’做贡献。”
少年又很快打起精神来:“不过,没关系,身为警卫,我会好好拱卫王座的!”
“哎呀,对不起啊陈医生。”何通往后退了半步,好像因为自己的话痨而感觉非常难为情,“一不小心就说这么多......耽搁您的时间了,谢谢您啊。”
他没有转身就走的意思,好像出于礼貌,想要目送虞姜先走似的。
虞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多说。她紧抿着唇瓣,推着推车往前。
还没走出半步,却又被何通喊住了。
“陈医生......您是路痴吗?”
虞姜:......?
他礼貌地浅笑着:“您是要把器械送去器械室吧?器械室在这边。”
在......另一边么?
虞姜捏紧了推车的把手,转过身,宽大的礼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咦,”何通歪了歪头,“刚才着急没注意......您为什么带着这么古怪的一顶帽子啊陈医生?”
虞姜顿住,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