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一条长了眼睛的长蛇,沿他的匕首试图往他手上爬。
他猛地一甩匕首,上面的脓水就像鼻涕似的被甩到地上,又像软体昆虫一样弹跳着扭动。
“恶心的人连副本都设计的这么恶心。”
他骂了一句,眉头皱得死紧。
他记得,上一秒他和虞姜还在副本“绝对领域”里,虞姜碾碎了造纸厂,然后......
他有点想不起来了。
但是......虞姜能那么轻易的碾碎造纸厂吗?
她连记忆都不全,更何况他们身处骨灰都市......骨灰都市他有所耳闻,身处其中规则会强制把所有人的水平都拉到同一水平——是唯一一个就连道具都不能使用的副本。
现在他又在什么地方?
新副本?
越涟三按了按手腕上的腕表——腕表连时间都不再显示,就好像一下子死了似的。
虞姜呢?
他们怎么分开了?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寂静天地间,只剩越涟三和一具烂到不能再烂的尸体。
他们脚边,暗褐色的脓水跳跃着,成了这里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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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涟三往每个方向都试着走了很远,却没几步就会重新回到尸体旁。
等着他的永远都是一具腐烂程度日渐严重的尸体和不知疲惫一般不断跳跃着的鼻涕软虫。
三天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和这具尸体一起被困在了这个鬼地方。
而且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越涟三忍着恶心,再次提起匕首划开了尸体的肌肤表层——他总得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还好虞姜学了几年法医,才叫他对此也有所涉猎。
匕首很锋利,轻而易举地割开了尸体早就软烂的皮肉,内脏肿得很大,刀尖刺上去,里面便有脓水流出。
......怪不得尸体由内而外腐烂,原来内里早就被这种脓水浸透了。
是病毒?
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