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又不用做题,更不需要看书。
......她感觉她好像有点理解那个环卫工人为什么想要当一条狗了。
别说狗了,如果能不过这种看不到头的高考一般的日子......那当一条蚯蚓也挺好的啊。
但越涟是理解不了这样的想法的。
他比世界上最恶毒的刽子手还严苛。
只要虞姜表现出有一点懈怠,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拿竹板威胁她。
比起想当一只寄生虫,虞姜更怕手臂被抽得举都举不起来。
于是只能拼了命地做题、读书、顺便拿所剩无几的时间偷偷画着圈圈诅咒越涟。
如果这是一种病,那他也感染就好了。
她坏心眼地想。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八天。
第九天的时候,越涟看着她的目光终于产生了一点变化。
他握住虞姜肩膀的手不住地颤抖,仔仔细细盯着她的眼睛——虞姜这才发现,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好像睡眠严重不足似的,布满了红血丝。
就好像因为火车晚点被迫等在候车室的旅人——不知道火车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火车还来不来,一刻也不敢合眼、一秒也不能分心......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这副模样。
他、他这是怎么了?
他冰凉的指尖抚上虞姜的右颈,太凉了,冰得她没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
“你、你这是......今天还做不做鸡兔......”
“有用......真的有用......”
他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