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的速度能有多快?
他的感染方向会是什么?
明天他来不来得及给她做好早饭?
如果、如果他想再等两天再死......病毒还能给他这个时间吗?
他就这么站着,精瘦的胸膛看着依旧坚强、可靠、游刃有余。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除了接受命运的安排、选择沉默地忍耐......
他能怎么办呢,这个副本把所有路都堵死了。
如果感染源只能在他们中间转移......就算他能治好她,就算她也能再治好他......可难道就这么轮换着感染下去吗?
谁能保证在哪一次就两个人都感染了,一起走向人不人鬼不鬼的结局?
这种局面必须要打破,也只有他能终结。
他染上红痕的喉结近乎痛苦地滚动一下,发出哑哑的气息。
如果是为了风筝能不模糊在天际,那这条线无论怎么紧绷、舒张、都能凭着一股韧劲、拼上失去一切风险,牢牢地把她拴在抬头就能望见的天际线。
但线断了......线断了,风筝就也终于能落地了。
从此往后,不管是高山还是溪流,凭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再也没有天空非要吞噬她不可。
只是,只是他能不能把明天的早饭给她做完再死?
他又该上什么地方去死才能不让她发现呢。
他站的时间稍微有点久了。
虞姜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
她总这么敏锐,越涟有点苦涩地想。
“你怎么——”
她话音蓦地一顿,温热的指尖抚上他胸前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