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自己都感觉到, 很不真实。

直到顾京平将手中矿泉水瓶盖拧开，递到她手中，“喝点水？”

夏芙接过来，疫情开始后, 头等舱也不再提供热食, 只有水果食盒和矿泉水。

夏芙抿了两口，昨晚没睡好, 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她现在还能想到昨夜，南江家园是两室一厅, 一人一个房间，夏芙睡得自然是客房, 但被窝枕头间, 似乎都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

那种清冽又深沉的，雪松般成熟冷峻的味道, 让夏芙一整夜都无法安眠。

她没有锁门, 好像在暗暗期待什么, 但又不是。

夏芙喝了水, 昏昏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 飞机已快要降落, 舷窗外是仿佛积木搭建而成的城市, 无数高楼林立, 繁华，复杂，密密麻麻。

头等舱座位都距离一小段距离，夏芙看着在她身侧拿笔记本办公的顾京平，白衬衫矜贵优雅，除去不真实外，还有一点陌生感。

“怎么了？”

顾京平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来。

“没什么。”

或许是习惯了在南城的他，记忆里全是两人在南城的样子，陡然来到一座这种陌生、繁华的都市，夏芙感觉到一切都陌生起来，仿佛不是认识的那个他，紧张拘谨。

她心脏砰砰砰跳着，摇了摇头，等待登机。

*

机场有人等候多时，一出大厅夏芙就看见几位穿笔挺正装的男士，他们看见夏芙都是一愣，还有的揉了揉眼睛，顾京平温和介绍道：“女朋友。”

“女朋友”三个字，让夏芙心里沉稳了一些，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拉他的手。

顾京平黑眸扫过众人，脸上看不出喜色，只将那只小手紧紧抓住，牢牢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