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站在暗处,狠狠捏紧了拳头。

当年母亲就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现在父皇还是这个女人害死的。

第一次他从不争,有了想争的想法,任由这个女人把持朝政吗?

前段时间他亲眼看到有人上述,太后母家一家独大,草菅人命,上升到了连那些官员都敢随意暗杀。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胆子大到,觉得裴硕将军病重,于是派人暗杀裴硕将军。

多亏了裴沐,这才没能让她得逞。

强抢民女,导致民间对于太后一家几乎避之不及,上到整个皇城,下到外地。

她的手越伸越长,压根就不管百姓死活。

有太医和官员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席宴也终于从暗处走出来,慢慢向着敞开的殿门走去。

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坚定,纵使他从前确实对皇位和权力没有想法。

现在为了天下苍生,也要将这个毒牙拔了,不然早晚整个堰国都要被彻底毁了。

顺着殿前台阶一步步往上走,席宴第一次觉得如此沉重。

他是皇帝,他身上就肩负了天下。

站在大殿外,看着殿内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跨过门槛慢步走向内殿。

还不等进入内殿就已经听到了低泣声,伴随着太后的哭喊。

席宴绕过跪在内殿的宫人,那些人都在低着头哭泣,但又有几分真心?

明晃晃的龙袍划过在场众人的衣角,一直走到太上皇的床榻前,看着伏在床榻上哭的肝肠寸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