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抬手从一边拿起一把匕首慢慢向着太后走过去,敢把手伸到裴沐身上,这个女人真的该死。

父皇的死,母后的死他都可以不计较,唯独她不该动裴沐。

太后被堵住了嘴,看着席宴向她一步步走近,只能呜呜的摇头,满眼惊恐。

“母后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忍了,也是儿臣不孝,没有想到母后年迈,应当安心些颐养天年才对。”

他语气明明是轻柔的,却透着一股深深的冷意。

太后满眼惊恐,眼见着席宴抬手将她头上的所有珠钗一个个取下来,一直到她一头青丝散落。

当初那个柔顺的孩子早就变了,席宴看了身边宫人一眼。

宫人立刻懂了,快步拿着手中太后的旨意跑了出去。

“军营的事情,母后以后就别操心了,还有那些前朝的事情,母后也不用继续操心。”

说着席宴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顺着她的头皮刮过。““金华寺是一个清净地方,母后去了也可安心些。”

眼见着满头青丝一点点落下,席宴声音越发轻柔。

“当然了,云家的事情母后也不用再操心了,儿臣会好好照顾云家,儿臣不孝,宫中事务繁忙,恐怕不能常常出宫探望母后。”

太后惊呼一声,有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明显感觉到头皮火辣辣的疼痛。

席宴给她剃度,手上的刀子像是有意的一样,好几次刮过头皮,疼的她狠狠皱眉。

立刻想要挣扎,身边宫人跪了一地,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席宴还是安静慢条斯理的用匕首给她剃头。

太后呜呜的想要说话,奈何嘴巴被堵住,压根就说不出来,她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