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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瑜知道甲级战犯的危险程度是十分恐怖骇人的,可她就是心底起了好奇,不忍心放弃这个能近距离接触顾辞川的机会。
她大致扫了一眼,或许是上午出了事情,现在顾辞川被束缚的严密程度又高了一个度,然而他那骇人森冷的气度仍然不减分毫,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凶兽猛禽,仍然叫人提心吊胆。
明明理智告诉她决不能掉以轻心,可不知为什么,在与那双璨焕的蓝眸对视的瞬间,她的潜意识却不知不觉地放下了警惕。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面前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让晏瑜没想到的是,两个人无言的对视之后,竟然是顾辞川神色冷漠地首先移开了视线。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他的眼里,她一定也是助纣为虐的坏人吧。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来给你疗伤的。”晏瑜为了证明她没有恶意,尽量放缓了声音,想让顾辞川不要对她抱有太大的敌意,也不要做出什么无畏的挣扎。
伤痕累累的男人被严密束缚着,蓝眸很安静。
晏瑜慢慢走近,打开光脑的储备格,一小瓶药膏出现在她的掌中。
她取下白手套,先给顾辞川的上半身的最严重的伤口大致擦了些药膏,她的余光扫到他唇角那一道狰狞可怕的裂痕的时候,晏瑜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应当是上午那处事故留下的。
只能把口笼摘下涂药了。
晏瑜的指尖在碰到冰凉的口笼时颤了颤,上午邵关那副被撕咬的惨状猛然从她的脑海李浮现出来,她忙不迭地解释了一句:“我是为了给你涂药,你可不要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