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狱医说那名自杀的犯人可能救不活了,晏瑜不由得想起顾辞川那么高傲的一人,却一夕被陷害跌入泥潭,还被邵关这样的畜生折辱,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她便忍不住再回头来叮嘱顾辞川几句。
顾辞川的蓝眸漾满无奈:“你就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脆弱。就算是死,我也要看到那些人比我先死,我才肯甘心咽气。”
晏瑜这才像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似的,再度离开。
狭小晦暗的监狱里再度陷入一室沉寂,一小束光线从斜上方的屋顶风机的缝隙里钻进来,单薄的光柱里尘埃乱舞。
顾辞川用左手撑着额头,垂眸安静地望着虚空,忽然低低地发出一声轻笑。
如果经受的这一切劫难折辱都是为了能够再次遇到她,那么对于他来说这不算苦难,而是恩赐。
甘之如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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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犯人情况怎么样了,是真的救不活了?”晏瑜望向监狱外的狱医,认真地问道。毕竟是条人命,她也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懒散的模样。
狱医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这名犯人血型特殊,若是有血库说不定还有得救,就卡特拉斯这个医疗条件,恐怕她根本活不到明天了。”
“这名犯人什么血型?”晏瑜追问道:“毕竟所有犯人被关进卡特拉斯是有档案记录的,我有权限用光脑直接查询,万一有犯人跟她同血型的呢?”她说着一边打开光脑拉出了一个泛着蓝光的光屏,用瞳孔验证身份。
“ Lutheran血型,”狱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