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犯贱手痒,他又怎么会伤人。”晏瑜没好气地说道, 看着邵关那张颐指气使的脸, 推着轮椅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
顾辞川现在只除了脖颈上封印精神力的项圈还戴着, 其他的束具都被晏瑜擅作主张地丢了。
邵关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站得离顾辞川远远的,生怕顾辞川发疯又让他的脖子又开一次洞。
顾辞刚想说话, 肩膀处却被两步跨到他身前的晏瑜反手按住。
他抬眸望向女人的侧脸,又默默地盯着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晏瑜的手。
晏瑜站到了自己的身前,她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只是这样站着,便已经能为他挡下世间所有的风雨巨浪。
这便是被怜惜爱护的感觉吗?
她掌中温热的感觉从粗糙的囚服布料表面传来,顾辞川蓝眸一闪,耳后根微微有些泛红。
邵关气急败坏地低吼道:“顾辞川现在只是个罪该万死、死有余辜的联盟奸细,我想怎么对他都可以,这都是上头的示意。反倒是你, 不该管的就别管,你是明摆着要和殷上将和其他几位上将作对吗?”
“我才是卡特拉斯的监狱长, 有权辖管每一位犯人。《帝国法》也规定了哪怕是战犯也有权利被医治,更何况是被你滥用私刑的犯人, 你想要把这件事情闹大, 我反正不怕。”晏瑜硬邦邦地回嘴道。
眼见邵关正想反驳,晏瑜却只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敢对顾辞川滥用私刑不仅是为了泄私愤,更是你上头主子的示意, 不过消息是真要闹起来了损坏了他的名声,你就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邵关阴沉着脸看着晏瑜推着轮椅出去,不知愣在原地过了多久才慢慢拔脚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