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瑜摇了摇头:“还好,倒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幸好只有两只君王赶回来了,他们关心虫后,一时之间又奈何不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逃走。不然我恐怕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阿喀琉斯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阿辞呢?”晏瑜很快问出了她心底最关心的问题。
然而桓月和阿喀琉斯闻言却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却谁都不肯率先开口。
晏瑜双眸一紧, 连说话都忍不住带了几分颤抖,急声逼问道:“阿辞呢?他到底怎么了?”
阿喀琉斯低低叹了一口气:“阿瑜, 我告诉你之前, 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涩声道:“他为了能拖住虫族君王留在主战场赶不回去,不顾我们劝阻亲自出战, 虽然重创了锹甲族的君王费利克斯,但他也在战斗里身受了不轻的伤,又被天牛族的伊洛克带兵偷袭……”
“现在顾辞川还在急救室抢救,但军医们三个小时前已经告诉我们,最好要做出准备后事的打算了。”
晏瑜身躯一僵,只觉浑身突然像失了所有气力一般跌入深渊,眼前阿喀琉斯的脸慢慢变得模糊,只有他的唇一张一合,而晏瑜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眼前的整个世界变得天旋地转起来,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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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地呼出一口气来,只觉气流涌过喉管的微小作用都割得生疼,肺部像是破旧的风箱一般发出刺耳的声音,全身的骨骼好似寸寸断裂,露裸的肌肤像被放在烈火热油里炙烤,又像是饱受着万虫啃噬的剧痛一般。
整具残躯像是被四分五裂之后,又被粗糙的针线胡乱缝合在了一起。
他被关在这个狭小黑暗的地方,压抑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