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乐平终于明白了,原来秦枢那一句,得到的不尽如人意,是已经预料到他这般境地了么?
翌日,乐平留下一袋银子,消失了。
...
“可想好了?”
秦枢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一袭薄绸青衫,贴着轮廓线极为漂亮的小腿垂到地上,手中拿着一本《国论》,沉静的声音吐出这声问。
那《国论》半新不旧,边角有些卷边,一看就知,常被人翻读。
“是。”
前方地上,跪着一名年轻的男子,正是消失多日的乐平。
“庄辞。”
门外立刻有人推门而入,是个算得上俊朗的北境男子。
“王爷?”
“带他去兵营。”
说完这句,也不等庄辞回话,秦枢将手中的书搁到书案上,撩了袍子,连个余光也未给地上的乐平,起身跨进门外的天光中。
乐平扬起一个苦笑,明白自己的未来,便是从北境军营的底层开始。
不过,这也好过,守着一个女子,蹉跎此生。
走过一个荷塘,进了一个朱色垂花拱门,是一座九曲水桥,水桥直入一座湖心阁楼,便是历阳王与王妃共居的云舒楼。
北境天干风高,湖水多清澈蔚蓝,不似江南浓绿,这样的曲桥临水楼,四季怡人,也十分难得。
里边的王妃正闹着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