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一位堂堂凌安伯府的千金,居然成了一个没嫁妆的女子。
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公主、郡主,以及她们府里的女儿、孙女,明里暗里有一些人都在说她没嫁妆,嘲讽她一点嫁妆也没有,就进的太子妃,实在是丢了颜面,竟比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还不如。
这样嘲讽的话,季悠然听了数次,有人是暗中说的,有的却是明着嘲笑她的,每每她都安慰自己,说这些都是小事,季寒月的嫁妆就是自己的,自己不差嫁妆,也不比那些人差,就冲季寒月的嫁妆,这满京城又有几个人比得上。
可自打上次嫁妆铺子的事情引发之后,在这些皇族中,季悠然更是没脸了!
嫁妆,她怎么能没嫁妆,嫁妆是后院女子立身之本!
“殿下……”季悠然委屈起来,含泪盈盈的看着裴洛安。
可裴洛安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他幽幽的看着当中的灵位,看着当中灵位上写着的几个字,好半响才道,“你会不会觉得当时,孤其实看错了,是因为角度的问题,所以才看到寒月跟裴玉晟在偷偷私话?”
季悠然心中的恨意涛天,手指痉挛的按在地面上,地面上很冷,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几乎沸腾。
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故意把他带过去,让他看到那一幕的,是怪自己了?是怀疑自己了?
沸腾着的血缓缓的平静下来,而后变得冰冷,如果让太子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一定不会饶了自己的。
那个时候的季寒月中了招,趴在石桌上睡着了罢了,至于景王,当时也是如此,而从太子“偶然”经过的那个角度,也的确是看到两个人似乎在窃窃私语。
“殿下,可能我们真的误会了也说不定。”季悠然顺着他的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