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的，她既然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当初的事情也不是她的错，可能有些意气之争，但她也不是有意的，之后那孩子……那孩子也是被于氏害的，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当初的错除了她，也有你的，不是你去求了圣旨的吗？”

太夫人结结巴巴的道。

老国公爷的眼睛都红了，狠狠的瞪着太夫人，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错都是别人的，她是对的，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你就去陪她！”

“老爷……你……你怎么这么说？”太夫人颤抖着道，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国公爷用力的平息了一下胸中的郁气，“当下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换了孩子，不该去求圣旨，但我也跟你说了，这是越氏的女儿，是我好友的女儿，嫁在京城了，让你多注意一些，多照顾她一些，有什么事情必然要第一时间关注，内院之事我原本就不方便插手。”

“你当时是如何答应我的……你说一切包在你身上，让我放心，又说我是男子，不必关注这种事情，可后来呢？后来呢……”老国公爷说到这里气恼不已，他是有错，可他当时是真的相信自己的老妻的，觉得老妻必然会照顾这孩子。

谁能想到就这么几次后，老妻就不耐烦了，也就不再理会那个孩子，如果不是自己这边没关注到，这孩子也不会被一个妾室害死，更不会因为无人撑腰，最后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不得身死，现在连她生的孩子都没了着落。

骨肉分离，天人永隔！

这件事情说起来齐太夫人的确有愧：“当时她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并不是我有意冷落她……我若是知道……”

“又是一个若是知道。”老国公爷不客气的打断了齐太夫人话，嘲讽道，“和所有人不和？这孩子心性这么纯善，会有谁不和？不就是跟齐谢娇不和吗？你现在想想，是不是当初她对你说了许多那孩子的坏话。”

当初的事情是老国公爷最不愿意想的事情，每每想起来心痛不已。

而今看到齐太夫人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更是挖开了旧伤口。

“老爷……”齐太夫人还想辩解，站起来要说话。

老国公爷已经摇了摇道：“以后太子府、柳府的事情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太子妃想如何就如何，至于齐谢娇……”

老国公爷说着这里冷笑一声，“不管她想干什么，或者想做什么，都跟我们齐国公府无关，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

齐太夫人目光激动的看着老国公爷，期望不已。

“如果你真的在意她们，比你在意自己的亲生儿女还重要，那你就跟着她们过吧！”老国公爷困难的道。

“你……你说什么？”齐太夫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脚下一软，重重的摔倒在椅子上，声音尖锐的不再如她往日，“你……你要休了我？”

“如果你一意孤行，到现在还分不清楚对错……那也随你了。”老国公爷意态阑珊的道。

“可是英王妃并不是她的孩子……跟我们没有关系。”齐太夫人尖细着嗓子大叫道。

“那又如何？当初是的时候也不见你多上心。”老国公爷一脸的失望，对于这个老妻是真的失望了。

以前觉得这个老妻是明理的，现在才发现，她一心一意的站在她觉得对的那个方面，对于其他人的意见，看着像是一直在听，其实一直都不在意，就如同她当初的叮嘱一些，但凡她能上心一些，也不至于让女儿落到这个地步。

他有错，她又何尝没有！

而今，自己悔不当初，一心想补救，而她却沉迷于自己编织的梦里，巴望着这件事情跟太子妃母女没有关系。

“当初我还不上心吗？我不只一次的送礼，自己也一再的上门，可她没理会，以前想着就算现在不理会，只要她是女儿的孩子，血脉亲情一直在，以后……英王府和我们府上的关系总会好起来，可她现在不是……不是我们的，我们以后还得靠太子妃。”

太夫人大喊道，这会她也顾不得其他了。

只恨老国公爷不开窍。

“所以……你是因为想站队了？”老国公爷忽然平静下来了，平静的看着齐太夫人，看得齐太夫人心里发慌，不由自主的势弱了几分，“站在太子这一边，然后相助太子，他日太子……我们齐国公府就跟着再续一世荣华？”

“这样不好吗？”齐太夫颤抖的道，“太子是国之正统，其他人算什么，英王算什么，如果不是以为英王妃是我们的骨肉，我何至于如此委曲求全，现如今，她已经不是了，也就不用再顾及她了……我们自始自终也只能支持太子，我们是太子妃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