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露出了一个“就这种问题真是浪费我精力”的不屑表情。
“真是堪称低级的问题,”他说道,“看来捡到你的那帮咒灵什么都没教你啊。”
被嘲讽了一脸的草野花梨:“嗯……那,应该学什么吗?”难道当咒灵还有指标要求吗?
而且感觉漏瑚他们还不如她呢……她好歹还会稍微看看手机,看看书,看看报纸,扩充一下知识面之类的。
“咒物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不可能出现失忆的情况,”两面宿傩说道,“咒物受肉,更像是找一具身体,然后支配这具身体进行活动。”
他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子,“我以为这是最基本的知识。”
草野花梨想了想他口中的“支配身体”,然后又想了想基本上是被压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决定略过这一点,“……对不起,无知是我的错。”
她默默的起身给两面宿傩加了点柠檬汁,然后继续问道,“那这样说来,我更偏向诅咒吗?漏瑚他们觉得我应该是人类对毫无欲.望的诅咒,我最开始也觉得是这样。”
“第二个问题,”两面宿傩说道,“暂且算你欠我一次吧。”
他晃了晃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汁,然后皱起了眉,“……人类的口味。他们蠢,你也蠢吗?”
“……可能相对于您来说是不太聪明,”草野花梨咽下了反驳,决定甩锅,“毕竟我失忆了。”
失忆的咒灵干什么都不奇怪的好吧。
两面宿傩哈了一声。
“看来和记忆一起丢掉的是脑子啊,”他嘲讽的说道。
怒气值开始上涨的草野花梨:我忍,我还可以忍。
不过虎杖这一觉睡的也太沉了,什么时候能醒啊,她开始想念非常会说人话、性格不错还无敌可爱的虎杖悠仁了。
好在两面宿傩并没有继续嘲讽草野花梨到底在失忆后蠢成了什么样,而是非常勉为其难的给她解释了起来。
“比起诅咒,更像是半成品,或者一半的半成品,”他说道,“既保留了属于咒灵的低劣特性,又有着属于咒术师的术式和愚蠢的思维方式——大概是某个人看你不顺眼,在你死后诅咒了你,然后很半吊子的被打断了吧,所以才会有失忆的情况。关于你的死,我也有所耳闻。”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草野花梨下意识问道。
她在对面的两面宿傩不满的威压下,默默的又加了一句,“服务生,再来十盘牛肉。”
希望两面宿傩看在肉的份上不要打她。
两面宿傩看了她一眼。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他要了一把餐刀,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二次加工肉片,“我很闲吗?”
草野花梨:……可恶,现在撤盘还来得及吗?而且两面宿傩就是有这么闲吧,甚至连加工好的肉片都要再削一遍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的吧。
她敢怒不敢言,“确实没有。是我很好奇、想太多而已。”
大概是她的低声下气取悦了两面宿傩,他擦了擦刀子,肉眼可见的稍微愉悦了一点。
“似乎是生病吧,”他说道,“人类是脆弱又懦弱的生物,咒术师也不例外。”
见草野花梨还想往下问,两面宿傩瞥了她一眼。
“与其问我这种和你结仇的‘天灾’,不如去问问你的老东家,”他恶劣的说道,“还是说你担心的是背叛——比如说,是五条家诅咒了你,导致你变成了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也是,好用的狗应该栓起来才对。”
草野花梨沉默了一下。
……不,实际上不去五条家问的原因根本在五条悟和家主长的太像了。而且被打真的很疼,实在是不想经历第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