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珠哭的情真意切,闻者落泪,她擦了擦眼泪继续哭诉,“还有,谁跟您说我娘卖我给傻子做未婚妻的?穆家待我好,我是自愿嫁的,我娘待我一片赤诚,怎的到了你口中竟成了卖女儿的人了,难道想卖侄女的不是您吗?您是不是还想说我说的是瞎话,那要不要将族长叫来做个见证?”
方才薛云录指责刘氏的时候刘氏尚且不害怕,毕竟薛云录与薛云珠并非亲姐弟。但现在薛云珠口口声声的指责,却让周围的人目光都落在刘氏身上。
读书人很多就是意气用事,听不得这种肮脏事,顿时指着刘氏母子痛骂起来。
当然刘氏只是乡间妇人,薛成才却是书院学生,所以这些书生怒骂薛成才放任母亲欺负堂妹,枉为读书人。
薛成才借钱时意气风发,如今被打了两次又被威胁断手,一点儿精气神儿也没了,瑟缩在一旁一声不敢坑。名声算什么,总不如手脚来的重要。
若他娘拼着名声不要能从堂妹哪里弄来银子还了债,名声都是可以不要的。
刘氏怔了怔,“之前的事姨娘不是给你赔不是了?当初不也赔你银子了?云珠还不肯放过姨娘?你就恨不得姨娘去死?”
薛云珠哭的更大声了,“我瞧着二婶是想逼侄女去死才对。”
说着她便梭巡找墙要撞墙,徐氏赶忙抱住她哭道,“云珠。你不要吓唬娘,你没了娘也不活了。”
说完这话徐氏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的看着刘氏道,“弟妹,我今天话就撂在这里,我们两家早就断绝了关系,想找我们借钱想都别想,我家的银子是我俩孩子的,你想要钱尽管从我身上踏过去。”
刘氏面红耳赤,表情也变得狰狞,薛云珠瞥了刘氏一眼道,“堂兄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哪里欠钱找堂妹要的道理,我家弟弟云录也要读书,花费自然不少,我们是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