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唯昭顿时惊讶,他当初进京时说过,若有急事便书信送来,但清河距离京城遥远,哪怕有事恐怕也得等他回去,如今焦急送来信件,指不定有什么事。

猛然间,穆唯昭想到了杜成栋说起的清平郡主的事,若真因为她……

穆唯昭的神色转瞬间冷了下去。

旁边贺言观他神色,“可是想到什么?”

穆唯昭没言语,打开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只不过越看脸色越冷,等他看完,贺言只觉周围突然变得压抑,再瞧穆唯昭脸色变得阴沉可怕,似乎暴风雨将要来临。

贺言张了张口想要问什么,可瞧着穆唯昭的脸色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

穆唯昭将他爹的书信递给贺言道,“劳烦表弟将书信给舅舅瞧瞧,我就不过去了。”他看着贺言道,“凡事事出有因,我不信我会如此倒霉正巧就被郡主瞧上。”

被他看着,贺言顿时压力剧增,额头甚至渗出冷汗来。

当日之事他便看出苗头,也告知了父亲,父亲也警告了贺绵绵。然而他们警告得了贺绵绵却警告不了清平郡主。哪怕他的父亲也只是五品官员,想要插手郡主的事也是不可能的。

贺言硬着头皮道,“小弟记下了。”

待贺言走后穆唯昭一脚踢在院中的树上,手腕粗细的小树咔嚓一声断裂,新出的嫩芽落在地上沾染上灰尘。

穆唯昭咬牙道,“欺人太甚,真当老子耐你不何吗?”